九霄云外的弑神枪鸣尚未散尽,北荒的冰瀑已传来裂响。阿澈跪坐在冰瀑边缘,掌心抚过霜纹鹤焦枯的翎羽,鹤喙间衔着的金蝉蜕正渗出暗红血珠——那是玄夙临终前吞下的星火余烬,灼得他指尖发颤。
"少宗主这鹤,活不过今夜了。"
披着雪狼裘的北荒巫祝拄杖而来,杖头挂着的青铜铃里锁着三只冰蝶。他枯指拨动铃舌,冰蝶便扑向霜纹鹤的伤口:"焚琴煮鹤的祭仪需活物为引,这畜生咽气前,还能替苍生挡一劫。"
阿澈的弑神枪横在巫祝喉间,枪尖青丝缠住冰蝶:"北荒的巫蛊伎俩,也配称祭仪?"
"寒公子不妨回头看看。"巫祝浑浊的眼珠映出冰瀑后的阴影——三百名裹着兽皮的北荒幼童跪在冰面上,每人腕间系着条浸血的琴弦,"这些孩子的命魂连着冰瀑下的弑神枪,枪身若被破军星火蚀穿……"他忽然捏碎一只冰蝶,最近的幼童突然七窍流血,"他们可就得替少宗主偿债了。"
霜纹鹤忽然哀鸣着挣开阿澈怀抱,一头撞向冰瀑。鹤羽在寒风中燃起青焰,焦糊味里混着言兮残魂的气息:"澈儿……鹤骨可焚……琴弦不能断……"
阿澈的神目刺痛,望见鹤魂中封存的记忆:寒霖跪在言氏祠堂,将她的青丝缠上弑神枪时,霜纹鹤正啄食他掌心血痂;玄夙在焚星谷熔炼冰莲簪时,鹤翎扫落的星火凝成三百道护身符,此刻正系在北荒幼童腕间。
"你们拿我娘的护身符做咒引?"弑神枪骤然暴鸣,冰瀑裂开蛛网纹。巫祝的青铜铃炸成碎片,冰蝶化作毒针射向幼童:"寒霖当年抽我族巫血养枪时,可没管过这些崽子死活!"
阿澈的枪尖突然调转,青丝缠住漫天毒针。霜纹鹤趁机掠向冰瀑,燃着青焰的鹤身撞上弑神枪——冰瀑轰然坍塌,枪身青丝寸寸成灰,露出内层被星火蚀穿的破军纹。北荒幼童的琴弦接连崩断,最前排的孩子突然暴起,眼瞳赤红如星:"弑神枪主……偿命……"
巫祝癫笑着撕开雪狼裘,胸口赫然嵌着半枚破军星核:"寒澈,你以为弑神枪镇住的是星孽?"他枯爪插入冰面,拽出条生着人脸的冰蚺,"它吞了三百年的怨气,等的就是今日!"
冰蚺额间的星纹与阿澈眉心共鸣,弑神枪突然脱手刺向幼童。霜纹鹤的残魂忽然凝形,衔住枪杆撞向巫祝:"主人……焚琴……"鹤唳声中,阿澈徒手扯断弑神枪上的青丝——言兮的残发遇风即燃,火舌吞没冰蚺额间星纹。
"煮鹤需用至亲泪!"巫祝的嘶吼混着冰蚺哀嚎。阿澈的泪珠坠入火中,焰心忽地绽开千朵冰莲,每朵莲蕊都坐着个星火凝成的言氏先祖。冰蚺在莲阵中扭曲,巫祝的破军星核被莲根刺穿:"不可能……寒霖明明毁了言氏魂坛……"
"毁的是肉身,魂血早炼入弑神枪。"阿澈的掌心贴上冰瀑残壁,霜纹鹤的骨灰混着泪水凝成新枪,"你们北荒教过我——"枪尖挑碎巫祝的天灵盖,"焚琴煮鹤,祭的不是苍生,是人心。"
幸存的幼童腕间琴弦尽断,护身符化作灰雁南飞。阿澈抱着弑神枪残骸跪坐火堆旁,霜纹鹤的骨灰里忽然滚出枚玉扣——内层刻着言兮未教完的半句诗:"**鹤唳九霄应无悔,青丝成雪……**"
冰瀑废墟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一抹黛色衣角闪过裂隙。戴青铜傩面的女子拾起巫祝的星核碎片,轻笑消散在风雪中:"寒公子,你我南疆再会……"
千里外的焚星谷突然雷云密布,玄冰王座下的岩浆池中,三百根言氏青丝破冰而出,缠上了那枚被遗忘的冰莲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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