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边的长椅被夜露浸得微凉,winter捏着那颗融化的草莓糖,糖纸在晚风中簌簌作响,像某种隐秘的摩斯密码。张明宇的手机搁在两人之间,循环播放着《starlight
strawberry》的原始de,江面倒映着对岸巨型led屏上不断轮播的宣传画——三位艺人的剪影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偶尔被渡轮掀起的波纹打碎成粼粼光点。
"所以那句耳机借我听听..."winter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沾着草莓糖的黏腻,"你该不会连我找彩燕欧尼借的是哪款耳机都记得吧?"
张明宇的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长的阴影。他变魔术般从卫衣口袋掏出个复古mp3,漆面已经斑驳得看不出原本颜色。按下播放键的瞬间,winter听见十年前的自己带着电流杂音说:「三星anycall配套的,白色那款」,背景里还有宁宁大呼小叫的「winter欧尼又偷吃练习室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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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录音室弥漫着咖啡与草莓大福的甜腻。混音师对着突然闯入的iu高举双手:"真是频谱分析仪的锅!那0.5个key的误差是因为..."
"因为他在超声波频段藏了情书。"iu夺过鼠标,将声波图放大到像素级别——在20khz以上的频段,规律的波形组成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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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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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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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winter)。更惊人的是坐标解码后指向2013年4月12日,首尔某地下练习室。
宁宁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这不就是欧尼第一次——"
giselle一个箭步捂住她的嘴,karina已经调出当年的气象新闻:暴雨导致地铁瘫痪,某娱乐公司练习生滞留地下练习室六小时。模糊的新闻配图角落里,穿灰色卫衣的少年背影正在调试音响,而镜面反射中能看到角落蜷缩着熟睡的金发女孩,怀里抱着咬了一半的草莓奶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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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把mp3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终于在电池仓内侧发现褪色的记号笔涂鸦:「备用设备no.7——存ws
voice
04.12.13」,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兔耳朵。她的指尖突然颤抖起来,十年前的记忆像被雨水浸湿的相纸逐渐显影:那天她因为加练错过末班车,在空荡荡的练习室醒来时,身上盖着件陌生外套,桌上放着袋温热的草莓牛奶。
"你当年到底..."话音未落,张明宇已经解开手机云盘。瀑布流般的音频文件按日期排列,最早命名为「w_rainy_day_1」,最新则是昨天刚录的「starlight_strawberry_ws
adlibs_3.7」。每个文件名后都跟着彩色标签,粉色是"笑声",蓝色是"高音",金色标着"即兴发挥"。
江风突然转向,将乐谱最后一页彻底掀起。背面的铅笔字迹还带着新鲜石墨的微光:【当星辰与草莓同频,宇宙就会响起爱的白噪音。而我的宇宙,从听见你打喷嚏那刻才开始运转】
led大屏上的宣传画恰好切换到特写镜头。winter这才发现自己的耳返侧面被画了颗迷你草莓,而张明宇的钢琴边缘刻着天琴座星图——那是她生日当夜银河的模样。
夜航的飞机划过天际,像串正在输入中的省略号。远处传来渡轮的汽笛,而张明宇正用沾着草莓汁的手指,在江畔的雾气玻璃上画下两个交叠的音符。
"其实还漏了一段。"他忽然按下mp3的暂停键。
万籁俱寂的刹那,江对岸所有广告牌同时熄灭。三秒后,整个首尔的电子屏突然亮起同一段影像——地下练习室的老旧监控画面里,穿卫衣的少年偷偷将录音笔放进睡着的女孩背包侧袋。
winter的眼泪砸在mp3上时,汉江两岸的灯光次第绽放。而张明宇只是轻轻擦去她颊边的草莓糖渍,如同擦拭某个珍藏多年的珍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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