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深一怔,平淡点头,“嗯,还有我。”然后,握紧了他的手。何锡均刻意让话题氛围变得不那么沉重,轻松说:“近期又上了一部好莱坞大片,我蛮想看的,等你有空了,要不要一起去?”应深:“好。”王“其实吧,说句老实话,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老了一脸皱纹,丑不拉几,身体又不好,想出门旅趟游,动作大点腰就扭了,骨折了什么的。活得太不潇洒了,我还宁愿死了算了。”何锡均耸肩,一脸无所谓。“嗯,所以要趁年轻把想做的都做了,不要留下遗憾。”应深又点头。何锡均无奈,“你要不要我说什么都说好,我不就病了吗?至于那么迁就我。不过当然,你愿意迁就我我也不亏啊哈哈。”他哈哈笑着,床边站着的人却嘴角都不弯一下,空气里就回荡着他的干笑,这就很尴尬了。“咳咳,你有什么问吧。”何锡均摆出严肃样。应深也不拐弯抹角,直白说:“你说你在被害者死的时间,去了附近的网吧打游戏,没有监控,所以没办法作证。但现场对面的奶茶店店员说,看到你了,你有什么解释?”何锡均想都不想否认:“他看错了吧,谁让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应深默默看着他,明摆着一脸不信。“店员看到你面对着前台坐,那个角度不能很好地看被害者,但你对面的位置是绝佳的观赏座位。我们分析得出嫌犯很注重享受犯案的过程,绝对不会错过这一幕的。我知道你认识犯人,你想替他隐瞒,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是他安排的,他想让你顶罪。”何锡均张了张嘴,干巴巴说:“我只是去网吧了……”沈文钦突然开口:“廖佳宁死了。”何锡均愣住,表情呆怔出神,失焦的双眼有些空洞。应深:“他从一开始就想将罪名推到你身上,他甚至知道你快死了,不在乎任何事,不会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切都方便了他。你知道吗?每个受害者被凶手放在公共场合时,他们是活着的,只是因为药物昏迷了,不能动,凶手就是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享受这个过程。”“廖佳宁是因为我才死的吗?”何锡均这样问。王应深平静说:“是凶手杀了她,与你无关。”何锡均苦笑:“你刚才说的那些,怎么听都不是和我没关系……你确定、和我见面的人是嫌犯吗?”王“根据侧写,那个人的嫌疑很大。”何锡均摩挲着输液管,低声说:“邹远扬,我的心理医生。”他低着头,没有看到应深倏地瞪大的双眼,震惊之下,几乎是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又是一个熟识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沈文钦虽没见过这个医生,但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是省厅外聘的心理医生,很多警察在他那里做过咨询。他下意识看向应深,眼神有些担忧。他拉着应深的胳膊,将他带到医院的走廊边。他们靠墙站着,这里人比较少,安静。沈文钦打电话让赵卓锐他们查一下邹远扬的资料,尤其不能放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比如不在记录内的房产。听了虽有些惊讶,但他们还是没多问什么,立刻查了起来。应深背贴墙面,脊背有些疲累地弓着,弯成一条曲线,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些许眉眼,显得精神萎靡,没什么生气。沈文钦看了一会,把手机扔进兜里,走到他身边,像他一样靠墙站着。不用自己绷直身体,重心自撑,而是把重量都交给了墙。“心情不好?”他轻声问。应深摇头,“还行。”只不过刚得知一个朋友不久于人世,自己的心理医生还是连环杀人嫌疑犯。“至少何锡均不是杀人犯,没有像他父亲那样,也算是一件好事,勉强来说。”沈文钦慢慢道。宁愿他要死了,也不希望是杀人犯。但为什么不可以是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呢?沈文钦手放下,想撑着墙面,却不小心触碰到一片冰凉。他低头望去,发现是应深的手背。他垂眼看了一会,说:“要喝热饮吗?我请。”然后也没等应深点头,便走向附近的自动贩卖机。透过玻璃,扫了一圈,他说:“没有香草奶昔啊。”当然是没有的。“草莓牛奶要吗?”他问。应深无奈,还真怕晚说一点他就直接买了,立刻说:“不要。”“奇怪,都是甜的啊。”沈文钦这么说,然后手指一点,“那就原味豆奶吧。”他大步走过去,把温热的牛奶塞到应深手里,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喝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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