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帮我把剩下半圈栅栏走一遍,走回来时,若是柳祭酒还在……就再走一圈罢。”小何叹着气应下,沿着木板阵走去桑葚林另一边去了。洛臻站在‘禁止学子攀爬’的木牌子处,左顾右盼,等了半刻钟,山道处还是没有出现柳祭酒的身影。眼看天都要黑了,她正掂起脚尖,往山道尽头处张望的时候,身后的射场远处,传来一声细微弓弦声响。有人开弓。这声音在射场是听惯了的。她没在意,继续张望着山道处。片刻之后,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风声。那风声极尖锐,像是利箭破开了空气的声音,也是洛臻听惯了的。然而,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短暂刹那间,那破空之声倏然靠近,逼近了她的后心!洛臻神色陡变!仓促之间,她只来得及细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闪身避开后心致命部位,下个瞬间,只觉得后背连接肋骨处一阵剧痛。不知何人躲在暗处,以强弓射出的一支白羽箭,带着锐利的呼啸风声,命中了她后背。洛臻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视野发黑,喉咙发甜,一口血淤积在喉头,倒了下去。竹屋精舍一个人影站在八十步外的射靶处,放下了手里的强弓。两支去了铁箭头的白羽箭,在手指间夹着。他快步走近过去,蹲在地上,打量了几眼倒在地上的洛臻,将地上的一支白羽箭,连同手指间夹着的几只箭一齐收入了肩后背着的箭筒中。马蹄声急促响起,相去不远的御场处,来回小跑许久的一匹红枣马调转方向,直奔射场而来,骏马长嘶一声,跨过了低矮的栅栏,直接跳入了射场。马背上的人勒住了马,同手握强弓的人互看了一眼。“成了。”握弓的人站起身,简短地道。“用的是木箭头,她晕不了太久。下面你要怎么办?”马背上的人嘿得笑了声,跳下马来,自马鞍下压着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折好的□□袋,一捆粗绳。“我先带她过去老地方。文境,你去找文爷,随便用什么借口,把他也带过去。——总归要在今日解决了。”许文境直接地一点头,大步离开了射场。片刻之后,枣红色的骏马驮着□□袋,跃出射场木栅栏,避开人来人往的进山步道,沿着侧边的林间小道疾驰下了后山。…………洛臻自短暂的昏迷中醒来,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身子动弹不得,视野却黑了,被人蒙了黑布。她动了动,感觉自己靠墙坐着。有细微的脚步声自不远处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哎呀,洛君。东台馆大名鼎鼎的人物。你也有今日狼狈的时候啊。”洛臻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苏醒的那个瞬间,她原以为是楚王看她不顺眼,终于找人套她麻袋了。怎么是这个人?“薛为廷,你犯什么疯癫。可是文旭吩咐你做的?”她出声警告,“你搞清楚一件事,文旭在泮宫犯了事,有宫里那位替他担着。轮到你犯了同样的事,你爹的爵位可不见得保得住你。立刻放我走,我当做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过。”竹屋里站着的,果然是平昌候世子薛为廷。薛为廷带着嘲讽笑了一声。“你会这样说,想必是还没有明白如今的处境。”他走近两步,“你我无冤无仇,今日射场围堵你,是有人吩咐下来的没错。但你猜错了一点,下令堵你的不是文爷,而是旁人。”“是谁?”洛臻敏锐地反问,“三爷?还是齐鸣?”薛为廷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洛君啊洛君,莫非你以为入了东台馆,整日在一处厮混听学,你就真的和我们是同窗了?你是不是至今还以为,今日绑了你来,只是因为之前和其他人在学馆里的争执龃龉?”洛臻沉声道,“别藏藏掖掖的,有话直接说!”薛为廷却又不说话了。他背着手在狭小的竹屋内来回踱步,偶尔隔着打开的小窗,看一眼外头。这间竹屋精舍搭建的位置,在后山某处山谷中,周围都是环绕的野生竹林,极为清幽僻静,只能听见阵阵山谷风声,以及带起的竹叶摇摆之声。不久之后,一阵细微凌乱的脚步声隐约传入耳际,显然是有人穿过竹林,匆忙赶来。薛为廷笑道,“是许呆子带着文爷来了。行了,赶在他们过来之前,我单独与洛君说句明白话罢。”“要怪就怪你行事放肆,树敌太多。你倒也聪明,搭上了五爷那边,以为有他护着,便可以保全自身了。却不知,上京城中很多人已经容不下你了。比如说这次,盯住你不少时日,特意吩咐下来的人……”他放低了声音,“不是文爷,而是——站在更高处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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