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啾啾说了一句话,结果因为距离和站位的问题,评委也没听见。 &ldo;站前面来,把话筒对着自己,大声点!&rdo;帕尔瑟指着前面的立式话筒,那是用来扩大选手小提琴声的。 &ldo;没有十几年。&rdo;黄啾啾慢吞吞靠近话筒反驳。 &ldo;?&rdo; 帕尔瑟眼睛一眯,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他咳了一声,靠在椅背上:&ldo;没有十几年,那你学了多久?&rdo; 这下评委们也开始突然反应为什么黄啾啾基础太差的原因,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出身的缘故,现在想来黄啾啾的基础未免太差,差到连野路子都比不过。 &ldo;……快一年了。&rdo;黄啾啾为了撑面子,她四舍五入了一下。 五位评委齐齐沉默下来,一年了,还是&lso;快&rso;,这是什么奇葩?! 华国评委这时候想起来黄啾啾表格上填得乐团,这乐团的指挥不就站在后面?是以他低声求证谷城敬:&ldo;你们团里的,她才练了一年?&rdo; 谷城敬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ldo;啾啾她……是我们乐团的定音鼓手,原先是要去参加定音鼓比赛的。名给报错了,就来参加小提琴了。至于其他我也不太清楚。&rdo; 这时候除了帕尔瑟,其他几位评委都还围着施特斯,把谷城敬的话给听得个一清二楚。 本来也只有华国评委能听得懂,关键是人谢易之当着所有评委的面还给翻译了一遍。 &ldo;咳。&rdo;施特斯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黄啾啾,默默将手中的绿牌给举了起来。 结果已定。 几位评委也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华国评委边走边摇头:&ldo;这年头,定音鼓的居然还来抢我们饭碗,年轻人真是……&rdo; 有黄啾啾在前,后面的选手显然有些不够看。 黄希月依旧也是擦线飘过,她确实有些小天赋,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老师教导,但她已经得到了她所在环境里最好的资源。十几年的积累训练,过了也不足为奇,不然谢易之当初也不会看中黄希月。 只是这些评委实在看倦了,听完后也没人发言,匆匆举了牌便了事。 黄希月不是傻的,台上那一番动静,后面等待区早乱了,不少人围到前面去看热闹。黄啾啾最后还是过了,整个等待区都唏嘘,全部在讨论她算得了帕尔瑟的青睐。 &ldo;如果帕尔瑟在赛后收了这位……&rdo; &ldo;卧槽,要是这样,她等于得了各大乐团的通行证,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rdo; 不太了解帕尔瑟的选手围过来好奇问:&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一看你就不知道帕尔瑟为人。&rdo;见他们点头,选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选手,这时候脸上却露出既羡慕又无语的表情:&ldo;帕尔瑟如果收了学生,他会天天带着自己喜欢的学生去各大指挥面前晃,什么小提琴的首席都是要吃吃饭,切磋切磋的。这样下来,一年又一年的,他学生水平提高不说,还认识了不少大指挥。&rdo; &ldo;这么好?&rdo;周围人纷纷感叹。 站在旁边听了个全的黄希月,嫉妒的快要发狂,然而黄啾啾一下去,立刻便轮到她上台。 有了前面的对比,再傻也明白评委对黄希月完全不感兴趣,只靠着一点基础在这里支撑。即便黄希月过了一轮淘汰赛,这次也没有高兴起来,明明两人都得了三个pass。 站在评委身后的谢易之看到自己乐团的成员,心中并没有任何波澜。他这人原本便冷淡,在枫叶乐团连小提琴首席都能立刻换掉,更别提一个第二小提琴队的。当初挑了黄希月过来,也不过是因为乐团少了一个人,而她的水平刚好能够得上。 倒是黄啾啾…… 三轮淘汰赛一共六天,这期间指挥最好避嫌。谢易之没去找黄啾啾,只发了一条短信,让她继续努力。 &ldo;借你小提琴的人是谁?&rdo;秦泊赖在公寓里不走,谢易之一有空,他就觍着脸凑上前问。 谢易之越沉默他就越来劲,如果不是脸上冒着兴奋的红光,都快让人以为他在质问。 拨开秦泊,谢易之冷声道:&ldo;再问出去。&rdo; 见好友真生气了,秦泊只好收了收八卦之心,怏怏躺回了沙发。 谢易之在电脑上和指挥们商量完后续的事后,自己也沉下来思考这段时间做出的事。 ……最近是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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