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露丝夫人果然依言开始教导温穆行礼仪。
“呃夫人,其实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女人。”
“我当然知道,但你既然有必须穿裙子的理由,就得让自己的德行配得上一位淑女。”露丝夫人还专门找来一根教鞭,轻轻抽了下温穆行拱起的背,“你这样半吊子的样子实在难看。”
温穆行当然知道自己的问题,但他本来就是被迫的,自然不想去研究怎么让自己更像个女人。
“你有心仪的姑娘吗?”
“没有。”
“从来没有过?”
“……”
温穆行沉默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温穆行,相反,出众的外形和温和的性格,让他在学生时代十分受女孩的欢迎。但心里的虚荣心被满足的同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记不住那些或娇俏或可爱的面容,她们在他眼中好像都一个样。
“不喜欢姑娘,难道你喜欢男人?”
话题的方向好像有点诡异,温穆行蹙起了眉头。
但露丝夫人显然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一边调整温穆行站立的仪态,一边问道:“那你觉得海利长得怎么样?”
“挺帅的。”是女孩子会尖叫的类型。
“我一开始也觉得挺帅的。但你知道我的亡夫赫科里恩如何评价他吗?说他第一眼看到他时,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
“我也问过我的管家,我的管家说他看上去就轻浮放荡。”露丝夫人在温穆行的头上放了本书,顺便对自己的话做了总结。“赫科里恩和管家说的都是对他的第一印象,而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和我这个女人一样。”
“男性因为竞争的关系,很难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欣赏对方的优点,尤其是外表。温穆行,你能再详细说说你见到海利时是什么感觉吗?”
啪嗒!温穆行头上的书掉到了地上。
潘卡恩白天到庆典会场帮忙,吃完晚饭才会回来。沉默的管家给他开了门,目送他走上楼梯。
路过温穆行的房间,潘卡恩停住了脚步,然后敲了敲门。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潘卡恩对自己说,只是问问看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半天没有回应,潘卡恩还以为温穆行已经睡了,刚要转身离开,门开了。
穿着女式睡衣的温穆行站在门口,看到潘卡恩,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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