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贼不好听,汤路简直是个乌鸦嘴,我还想跟我家鹿鹿白头偕老看樾宝结婚生子呢,但经他这么一提,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鹿鹿还很年轻,樾宝也才十三岁,万一哪天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围绕着他们的可就真是豺狼虎豹了。】
陶彦茗不会想到,汤路一语成谶。
读到这里夏倦书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咬着唇让自己继续读下去,两颊都生疼,阮思歌心疼不已,抱紧了他脖子给予力量。
【现在外面雪下得可真大啊,心里慌张,我突然生出了要不要提前交代后事的感觉,所以又给鹿鹿打了个电话,被她嘲笑我上了年龄想太多,赶紧睡饱觉明天回来才是正事。
哪怕每天都有写日记,我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连樾宝今年都升初中了,他现在长成了很有自己想法的小大人,琵琶也弹得很棒,未来肯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琵琶手。
我很庆幸那天去了江礼大学校友研讨会,才在那里见到了鹿鹿,顺利结为连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那时我过得并不好,刚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为了从泥沼中脱离出来自请净身出户重新开始,但除了一张巧嘴一贫如洗,只能回学校借着人脉拉投资。所幸上天足够厚待我,一年后正好赶上经济东风,一跃而起。过去那段日子实在太黑暗,我也不愿去回忆,难得趁着雪景抒发写上这么几句,好在遗嘱自我跟鹿鹿结婚后就公证好了,就算我今天一睡不起,未来能留给他们母子的也足够下辈子生活无忧了。】
纸上在这里点了三个点,尾段明显字体更张狂随意了几分,似是耐心不足,末了。
补上了日期和名字。
【06年12月23日——陶彦茗书】
至此,夏倦书不用管那个想让父亲逃离的泥沼是什么,也无需深究,父母初见时陶彦茗跟富文玥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之后哪何来的小三和出轨的言论?
他闷声哭了起来,热泪砸到阮思歌肩膀上,阮思歌眼眶也红了,“一切都搞清楚了就好。”
酸涩自心口浸润到鼻腔,夏倦书彻底失了态。
夏白鹿去世后他再也没哭过,始终相信父亲那么爱母亲不可能让她背负小三的骂名,但爱太深重,母子俩被攻击最严重的那阵,也会怀疑是不是两人的爱真的跨越道德的鸿沟。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到当年跟父母有过关系的旧友,试图调查清楚真相,奈何得到的都是两人相爱后的事情,收效甚微。
谁也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其实一直他身边,夏倦书握着纸偎在阮思歌臂弯里,泣不成声,情绪爆发来得突如其来,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愤懑全部抒发出来,直到半小时后才慢慢止住哭声,但却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按照阮思歌的指示来做。
在地上蹲了太久,手脚麻木,起身甚至踉跄了下,阮思歌慢慢扶着他下楼回卧室躺下,刚把被子盖上,她准备去客厅收拾下外卖留下的餐盘,夏倦书伸出手又攥住了她,声音低哑:“别走。”
“好,我不走。”
阮思歌脱了鞋躺到他身边,缓缓搂住,手一下下帮他往下顺气,语调温柔,“乖乖睡一觉好吗?”
夏倦书嗯了声,听话乖乖闭上眼,阮思歌往下缩了缩,头紧挨着,吻上他的眉眼,安抚道:“都会过去的。”
怀中的夏倦书抱她更紧。
阮思歌睁着眼睛没睡,直到听到他呼吸渐渐平稳才放下心来,信的内容她也看了大半,心里对富文玥的愤恨蹭蹭往上涨。
就这样前些天富文议收到律师函,还想着要和解。
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个人互相抱着挨得近,怀里的人像个火炉一般,抱着很舒服,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盖着被子身上暖和还能说清楚,脸上怎么也这么烫,阮思歌瞬间清醒了,小心上手摸了下他额头,又感受了下自己的,心道不好,怕是发烧了。
她急忙起床要给他找退烧药,身子刚一动,夏倦书就睁开眼醒过来了,睡眼朦胧地望着她,极没安全感,“怎么了?”
“你发烧了。”
阮思歌回身拍了拍他,把被角又掖紧了些,轻声安抚:“我去找点药。”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没力气,夏倦书嘤了声,松开手很快又睡了过去,阮思歌不敢开卧室灯,披了件外套,她马上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开始在客厅找药,好在他独居有备常用药物。
回去厨房,热水也烧好了,阮思歌拿上药端去他卧室。
开了台灯光一照,夏倦书脸上的红更明显了,稀里糊涂说着不想上学的话,阮思歌打开额温计给他飞快量了下温度,已经烧到了38.5℃,她喊了声,“倦书,先起来吃了药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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