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年正吃着护工打来的午饭,精神倒是看上去不错,见汤君赫过来,她更是心情好了许多:“刚下手术啊?吃饭了没?”“一会儿吃,”汤君赫走近了看她饭盒里的饭,“如果医院的饭吃够了,晚上让周阿姨去楼下餐厅买。”“这饭挺好的,我可没你那么矜贵。”汤小年抬头看着他,“脸色这么差,又没睡好?”“嗯,”汤君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说,“妈,我想下午去请个年假。”“这段时间累啊?”汤小年自知自己的病让汤君赫耗尽精力,自责道:“都是我这病闹的,把你拖累了。”“跟这没关系,”汤君赫摇摇头,“是我自己想休息几天。”事实上他是怕看到杨煊,每天几次的查房总不能次次都逃过去。汤小年只当他工作太累,点点头说:“多休息几天也好。”申请年假得先过薛远山这一关,再跟科室提交申请,汤君赫去年就没休过年假,本以为今年会顺利申请下来,没想到在当晚轮到汤君赫二线听班,一晚上来了三台急诊,一线值班的住院医生应付不过来,打电话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他穿上衣服就朝医院赶。薛远山看人的眼光的确老辣,纵使汤君赫再怎么精神不济,只要一站到手术台边,他就能有条不紊地把手术做完。除了几天前遇到杨煊的那一次。这一晚的急诊没出什么岔子,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汤君赫自己却差点一头栽倒在手术台边。当时病床上躺着一位早期肺癌患者,汤君赫主刀,薛远山站在一旁做一助和手术指导。在普济医院,肺段切除术这样的大手术,一般只有副主任医师以上资格的医生才可以主刀,若不是薛远山钦点,汤君赫根本就不会有机会站到主刀位置。两个多小时的手术过程需要保持全神贯注,丝毫分不得神。摘除病叶后,汤君赫松了一口气,正要将支气管的残端缝合,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随即身体一晃,耳边闪过器械护士的一声惊呼:“汤医生!”然后就意识全无了。等到再睁眼,已经躺在了心电图室的病床上。做心电图的医生是心内科的师妹,结果出来后,她绕到病床边给汤君赫撤导联线,见他睁眼,又惊又喜道:“汤医生你醒啦!”“没什么异常吧?”汤君赫撑着病床坐起来。“心电图很正常,一会儿你再去做个脑电图吧,怎么会突然晕倒?最近休息得不好?”“嗯,有点失眠。”汤君赫说,然后又想,其实应该算严重失眠。“最近这几天胸外的急诊是有点多,注意身体啊。”师妹绕到病床的另一头,正要帮他取下脚踝处的吸球,突然睁大眼睛惊讶道,“汤医生,你还有纹身哎!”汤君赫只说:“嗯。”小师妹又好奇地问:“这是纹的什么,树?”“白杨。”“但没有叶子,”小师妹看着那个纹身说,“挺特别的。什么时候纹的?”“有十多年了吧。”“哇,十多年,那时候你是不是还没上大学啊?汤医生,你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叛逆的时候。”汤君赫的目光也落在那处纹身上,当年那个纹身师的技术上佳,已经过去十年了,皮肉生长,细胞更替,但墨青色的纹身依旧清晰如初,像是印刻在了骨血里。他没再说话,伸手将挽到小腿的裤脚放下去,下了病床。脑电图和心电图都正常,汤君赫拿着诊断结果回了办公室。他自己就是医生,尽管专攻胸外,但毕竟学了八年医学,对于其他大大小小的病症都大致有些了解。他自知这次晕厥是因为连续几天的失眠导致大脑供血供氧不足,只要能睡足一觉就没大碍了。经过胸外的护士站时,昨天被记者围住的护士小宋跑过来问:“汤医生你没事吧?”“没事。”汤君赫说。“吓死我了,你千万不能出事啊,你可是我每天上班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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