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进屋,见着其一口中那个“晕倒”了的端王。
“叫我来何事?”陆行之开门见山。
“坐。”
赵潜笑容得体,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
陆行之坐下,陆离站在陆行之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没晕,那就是故意来找茬的,看来又要斗上了。
“说吧!”
“不想你和阿舟单独相处!”
秉着能看到陆行之不开心他就很开心的心情,赵潜说话也直接。
在陆行之面前的赵潜,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傲娇。
“明德,你对苏舟,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行之挑明了话题,语气有些语重心长。
赵潜挑眉,看着陆行之笑得深沉。
“你猜!”
“他是男子。”
“你也是男子。”
陆行之噎住,说不出话了。
“我们不一样,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会害了她的。”
“难道你就不会了?”
“我不会!”
陆行之信誓旦旦,是反击也是承诺。
赵潜似笑非笑,一双眼眯着看不出喜怒。
“喝茶。”
赵潜示意其一为陆行之倒茶。
“我没心思和你扯别的,你知道苏舟来端王府的目的,她不会久留的。”
“只要她查不出想查的,那她就会一直留在这里。”
“她查不出,我可以告诉她!”
但他不会说,他担心苏舟知道一切后会去找延龙帝报仇。
蚍蜉怎可撼大树?
“那你去与她说呀。”
赵潜贱贱的道,这是算准了陆行之不会说的,要说早便说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来和他扯淡。
“我现在是不会说,但难保以后不会。”
“那以后再说。”
赵潜安心躺了下来,准备送客。
“你也就会算计我对你的那点无可奈何!”
陆行之言罢,甩袖离去,面色很是不善。
陆离紧随其后,想着现在的主子越来越没耐心了,刚开火就着了。
其一跟着将陆行之送到门口,刘忠心刚好赶回来,见着陆行之赶忙低头。
“丞相爷安。”
然而。
陆行之甩都不甩他,直直的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倒是陆离很不友善的瞪了二人一眼。
刘忠心莫名其妙,这刚走一会儿,又闹的哪一出啊?
“怎么回事?”刘忠心眼神示意其一。
他没说话,进了屋,搞得刘忠心里外不是人。
就这般,赵潜病情再次加重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且是在延龙帝走后突然加重的,坊间说法各一,各种猜想四起。
一间不知名的茶坊里,几个有声望的士子聚在一起,在雅间里议论辩驳着。
“按我说,端王殿下这多半是被延龙帝给气的。”
“楚兄有何高解?”
楚词乃是此次乡试中拔得头筹的人,同周正并列第一,称解元。
“高见不敢当,只是楚某粗浅看法。这次的事端还得看那场刺杀,先说端王殿下为何会走在车队的后面,我们不得而知。但遭遇刺杀的时候,端王殿下不在圣上身边,那就是错。端王殿下肯定是头号怀疑对象啊!”
“楚兄言之有理。”
一个士子琢磨了一番,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再者,现如今的中兴王朝看似太平,实则内忧外患不断,现在朝廷中呼吁早立太子的人越来越多,端王明王两党明争暗斗,圣上很是苦恼,但经此一事,端王殿下怕是无望了。这哪能不病倒?”
“楚兄怕是漏了一点,端王殿下当时虽是走在车队的最后,但紧要关头可是护在圣上身边的,还因此掉落悬崖,才伤的这般严重。”
一个蓝衣士子大冬天舞着一把扇子,悠悠开口。
“谁知是不是苦肉计呢!”
“那悬崖掉下去,不死也残,谁会使这等苦肉计。”
“是呀,哪个王朝有缺胳膊少腿的皇帝,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这也不尽然,我总觉得端王殿下不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