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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船还有三斤钉,蒲寿庚虽然死了,但蒲家,也不是说拿捏就能够拿捏的。
而如宦宜春、张良东这样有实力硬刚现在蒲家的人,则更希望蒲家上演夺嫡之争,自然更不会去拦着蒲立德。
于是乎,蒲立德一行十余人安然无恙地到了福州府衙。
在府衙门口,蒲立德掀开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正脸,和蒲寿庚长得很是相似,五官轮廓很深。
守门的士卒见到他的正脸,连忙单膝跪倒在地,“见过大公子。”
“嗯。”
蒲立德轻轻点头,神情严肃,带着一众随从入府。
而在他走后,士卒们竟是露出轻松之色来,“大公子回来了,看来福州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可想而知,蒲立德在外面,威信却是要比经商的蒲立信大得多的。
“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
很快,府衙内响起下人带着些微惊喜的呼喊声。
府衙后院在须臾间便又是热闹起来,蒲家一众有点地位的管家都向着蒲寿庚灵堂跑去。
蒲夫人离开院子,眼角含笑,“我儿终于回来了。”
“哼!”
蒲立信院子,得知消息的蒲立信却是眼中闪过厉色,冷哼,“张良东你还是向着我这位大哥么?”
他很快走出院子,对着一个亲信吩咐了几句,然后也往灵堂而去。
亲信匆匆离开府衙。
等蒲立信到得灵堂,蒲立德已经跪倒在蒲寿庚灵柩前。十余随从矗立在门外,怀中俱是抱着兵刃。
“止步!”
这些随从显然是不认识蒲立信的,待得蒲立信要走进灵堂时,有两人伸手将他拦住。
蒲立信眼角直跳,脸色阴沉至极,“狗奴才,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二弟。”
正在灵柩前叩头的蒲立德回头,神色淡漠,“这些都是我请的供奉,不得无礼。”
蒲立信眼角再跳,哼哼两声,拨开供奉的手,走进灵堂。
蒲立德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得他更加坚定心中要夺家主之位的想法。
就为这些狗奴才,蒲立德竟然说他无礼。在他心里,真有将自己当成弟弟吗?
“大哥。”
到蒲立德身旁跪下,蒲立信只是不冷不淡打了声招呼。
这个大哥向来城府极深,不苟言笑,蒲立信也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不正经模样,开玩笑从来没有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