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嘿!你还好吧?刘枫?”
我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座位上,偷偷来到了在电车尾部车厢凝视着窗外走过的铁轨的刘枫,小小地吓了他一下。
自从上车,他就在这里发呆,凝望着窗外的铁轨和大雨——简直就像是路杰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啧……■■的吓我一跳,你■■能不能别那么烦兽?!”
他被我吓到,先是狼躯一震,随后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嫌恶的神色。
“对不起嘛,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就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哼哼哼。”
我耍宝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我逗笑。
“无聊……”
他又转过头去,仍是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的雨。
“今天的雨真的很大啊。”
“毕竟每年八到十月都是艾赛克莱特这个国家的雨季,在雨季,雨热同期的情况下很适于植物的生长……这是路杰曾经告诉我的知识,他还说,艾赛克莱特的国土形状为细长的葫芦型,所以国土跨度极广,横跨高纬度,中纬度两个纬度区,因此整个国家的各个地区的气温也甚是不同,像最北方的冻土郡,要十月份才能正式进入夏季,所以,在这个国家,每种植物的生长繁衍的时节也都有所不同,不过基本也都在5到12月,一到13月,极地寒潮会迅速令这个国家的植物枯萎,基本13月下旬,14月初的时候,除了一些耐寒植物和寒带乔木之外,就不再有任何植物活着了,然后,就是长达五个月的冬季。”
他说出了一套长篇大论,随后又露出了些许嘲讽的神色看着我。
“路杰,没跟你说过这些吧?”
我摇摇头。
“呵呵,果然,他根本就没拿你当朋友嘛,这种事情都……”
“可你说这些的目的就仅仅是想说路杰没把我当朋友吗?嗯?刘枫?”
他迟疑了一秒,刚想说话就被我戳穿他心思的话打断。
“我看未必吧?你其实只是试图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对吧?”
听到自己的心思被我戳穿,他的尾巴不安地摆动着,随后转过头去,说道。
“你少乱说了!”
“我可没乱说,你心情不好对吧?而且,从你和汉克诺夫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我只不过是因为篆愁君,还有那本《委托录》的事情在发愁而已。”
他仍然在掩饰。
“真的吗?但如果这样的话,你应该在船上的时候就不开心了吧?”
我反问道。
“啧……”
谎言被二度拆穿,他不爽的啧了一声,低下了头。
“你不开心,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刘枫?说出来的话,我们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
他沉默着,蓝色的双眼乱瞟,嘴里还在发着小到听不清的低语声,显得十分的无奈和犹豫。
窗外的雨声变得比刚才更大了,原本还能看清的铁轨如今也被白烟一般的雨幕笼罩。
我拍了拍刘枫的肩膀,可谁知他却躲开了,并挪步到了我的对面,歪着头,十分愤怒而警惕地盯着我,全身的青筋暴起,尾巴竖起,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伤兽。
“你……有话好说嘛。”
我被他一时之间发出的气场吓到了,虽然只害怕了两秒,但我还是认怂一般地摆摆手,如此赔笑说道。
“我心情不好与你何干?你怎么管的那么宽呢?”
他皱起眉质问道。
“因为……咱们是同伴啊,同伴之间互相帮助,又有什么不对嘛!来嘛,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我走上前去,却被他一把拽离地面。
手劲儿出乎意料的大啊——我这么想着,终于也闹清楚为啥他体型不出众,甚至偏瘦但却能在打架上那么厉害的原因了。
“这件事,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给我听好了,你只要当这一切都没发生,以后也别再过问,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听明白没有?!”
我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把我缓缓放下,从车厢尾部离开了。
望着他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我意识到,他所隐瞒的那件事情,对于他来讲或许比死亡更为恐怖——他本就是个连生死都置之身外的“亡命徒”,早就对死亡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恐惧了。
但,比死亡更恐怖,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该不会是……和路杰有关吧?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一阵恶寒,遂想起来,刚刚为了搞清楚刘枫不开心的缘故,我把路杰一个兽留在了我们所在的车厢之中,一种诡异的不妙预感涌上心头,驱动着我赶快回到了那截车厢。
好在熟悉的身影再度映入我的眼帘,路杰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这才安下心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让路杰诉说他在『神启现象』中看到的一切。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等会儿,你说碧蓝色的孔雀兽人,而且尾羽不是眼状斑纹而是嘴巴。”
娄鸣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问我道,我点点头,笃定的回应。
“是的,那个孔雀兽人非常巨大,而且尾羽上的嘴巴很奇怪,很难形容,我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生物的嘴巴,但我很肯定,那的确就是‘嘴巴’这样东西,而且那些嘴巴还在不断哼唱着很好听的韵调。”
“除了这些,那个孔雀兽人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
娄鸣接着问,我思考片刻,回答道。
“面纱!她戴着一个遮住整张脸的面纱!”
“嗯,这样啊……”
他思考片刻,随后开口道。
“你在『神启现象』里看到的那个孔雀兽人……大致是司掌音乐的碧之神,祂是绿之神的眷属神明,是绿之神的妹妹,橙之神的妻子,在古籍《神明之记》之中有记载祂的形象,是浑身披覆着碧蓝色的羽毛,尾羽长有千千万万只嘴,每张嘴都能吟唱出圣乐的巨大孔雀兽人,当然,除了司掌音乐,祂还有司掌沙漠绿洲和内陆河流的『神职』。”
娄鸣说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问道。
“你说,祂叫你‘兄长’?”
那个表情是怀疑,是担忧,亦或是别的呢……我不是他,也不是罗娜学姐,因此,我看不出来他这个表情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也不了解他是到底出自怎样的心情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唉……在他们面前,我真的是没有任何优点。
除了,不死不灭。
“是啊……”
我颇为尴尬,无力地挤出一丝笑,承认道,随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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