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忠脸不红心不跳地敷衍道:“夫人,这个……您还是问四爷吧,毕竟,腿长在四爷自己身上。”
“唉,好吧,谢谢阿忠哥哥。”楚流苏用袖子给魏修离擦了擦脸。
魏修离:阿忠……哥哥?这个称呼,本质上和阿离哥哥是一样的。
这个丫头,给他的称呼根本就不是独一无二的!
想到这里,魏修离酒气上涌,极其不耐烦地拍打一下大腿,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呵!”
一个“呵”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方式。
短短的单音节,让保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退避三舍。
而楚流苏却像是被婴儿的哭声夺去注意力的妈妈,立马转过头将脸贴在魏修离脸上,温柔地轻哄:“怎么了?是不是腿痛了?我扶你上去好不好?”
魏修离将演就演,骨软如泥地抬了抬手腕,赌气说:“不去,腿痛,走不动路。”
楚流苏揉着魏修离的腿,转头对不知何时退到五米之外的阿忠等人道:“阿忠哥哥,阿诚哥哥,麻烦你们把阿离哥哥抬上去。”
阿忠哥哥?阿诚哥哥?
阿离哥哥?
又叫哥哥?他们算你哪门子哥哥?
你不会自己扶我上去吗?为什么要拜托别的男人抬我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作用的缘故,总之,此刻的魏修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妒夫,一向稳重的头脑里几乎被幼稚的情绪占满。
楚流苏的头朝着阿忠等人,所以她只能看见阿忠等人面面相觑的畏缩样儿,却看不到魏修离投射在他们身上的幽怨而森冷的目光。
她疑惑地说:“嗯?你们过来帮忙啊。”
阿忠朝她身后的人抬了抬手,极其为难道:“夫人,我、我们……不敢。”
笑死,也不看看你这身后的人是什么挡我者死的表情,我们哪敢靠近。
“不敢?为什么不敢?”
莫非魏修离喝醉酒后也不忘用眼神刀人?
楚流苏困惑地回头,却并没有看见想象中魏修离用眼神煞人的画面。
相反,她一转头,就对上魏修离那双难得透着可怜和埋怨的眼睛,好像在责备又奇祈求的说:为什么不理我。
楚流苏顿时软而又软,连哄带骗地说:“阿离哥哥别气别气,我带你上去好不好?”
前世,她还真没看到过魏修离喝醉酒的样子。没想到,魏修离醉酒后,竟有如此大的反差。
然而,彼时魏修离脑子里却在想:她要带我上楼?接下来该怎么演?喝醉酒的人,走路是不是得摇摇晃晃?
思忖着,魏修离已经被楚流苏引下了车,他学着酒鬼走路的样子,一路跌跌撞撞的,时不时还往楚流苏身上倒。
“慢点慢点,阿离哥哥,你腿还痛吗?还能走路吗?”楚流苏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支撑住男人的身体。
由于太过慌乱,女人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顺着光滑的肌肤滑了下来,美人香肩半落,露出点点春光。
魏修离看着楚流苏为了照顾他甚至都顾不上自身衣着形象的样子,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彼时,二人站在楼梯间,空间虽然狭窄,但二楼昏黄跳跃的灯光落下来,烘托出的气氛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