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成钟大声笑着说。
“那是肯定啊!
不过祖宗奶奶可是十二分地敬畏你,对你的话,每次都是言听计从啊,咯咯……”
布鲁拉丽也笑着回应说。
一边继续往前走,布鲁拉丽一边指着左手一大片高高低低的建筑说:
“这一片全部是学校。”
“是吗,有这么多的学生吗?”
成钟忍不住问。
“咱们能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哩,大部分建筑还在那座小山背后。
乌孙人从出生开始,一直到五十岁成人,都由部落集中抚养教育。
学校也是从保育院一直开到大学。
这一片学校,生活着约大大小小二十万名孩子,还有约五万老师呢。”
布鲁拉丽滔滔不绝地介绍说。
“噢,我这下明白了。
那右手这边呢?”
成钟又高举右手,划拉了一圈问道。
“右手这边啊,现在咱俩经过的全是医院,就是昨晚我领姓赵的包扎伤口的地方。”
“医院么,能不能领我进去看看。”
“当然可以啦,你本来就该视察一下的。”
布鲁拉丽边说边拉着成钟,快步拐进了一个大门。
成钟一着,面前这些建筑物,比外面那些小木楼不知气派了多少。
到处青砖为墙,座座碧瓦覆顶。
中间挺立着两、三人合抱的原木巨柱,撑起宽敞明亮的过厅。
“看来,乌孙部落真有点原始共产主义的味道呢。
他们的首领过着极为简朴的生活,而在公共设施方面则是不遗余力啊!”
成钟在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成钟到了天马部落后还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私人财产。
比如祖宗奶奶,她作为上千万人的首领,一直穿着一件羊毛大氅,住处除了一个旧木柜什么的都没有,压根儿不存在私人物品。
布鲁拉丽也是如此,仅有的私人物品,就是那一堆色彩斑斓的兽皮。
亲身体验之下,成钟才知道,书中关于原始部落存在共产主义的说法不虚。
二人牵手走进了医院一间大房子。
一位光着膀子,戴着薄羊皮手套的中年男子坐在硕大的桌案后面。
乒乓球案一般宽大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械和零碎。
“这位是阿杜院长,这位是天使大人成钟。”
布鲁拉丽把成钟让到前面,两个手侧举,给两人作了简单介绍。
阿杜院长微笑着站起身子,向成钟鞠躬致敬。
成钟也还了一躬,用乌孙语开口问道:
“请问,这所医院有多少大夫?”
“有一千两百多名吧,这是我们天马部落最大的医院。”
“病人多吗?”
“病人倒不是很多。
最多的是孕妇和新生儿,所有孕妇分娩前一年就住院观察,直至孩子出生。
婴儿要在医院养护一年以上,再送交保育院。”
“那……孕妇怀孕共需要多长时间呀?”
“三年。”
成钟心里又是一番慨叹,发呆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
“成年患者多吗?”
“成年人很少啊。
部落里的成年人很少生病,只有突发事故造成伤害才会到医院里来。
而老年人一般不愿进医院,凡超过四百五十岁的老人,知道寿路将尽,便不愿接受任何医治,心平气和地等待死神降临。”
“原来这样啊,那……医院收费吗?”
成钟忍不住发问,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