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故事不满意吗?对你来说这还是太刺激了吗?我说前辈啊,你该不会是幻想着多美好的童话吧?”
“真是令人畏惧,人肉吗...人肉...就算是我这种笨蛋,也分得清幻想与现实,你就别胡编乱造这些有的没的来吓唬我,要是真有这种恐怖的部族,那不早被文明势力歼灭殆尽了,哪还留着祸害人间?而你嘛,要是真经历了如此一段跌宕起伏的大冒险,还会沦落至此?不,还是说外面的世界,终究也比不过特乐依尔的暴雪这堵墙呢——”
“...”
迪力克脸上这种从疑问之海中提纯出来的困惑表情,曾经也在沐阳身上灼烧出过一生难愈的伤疤,相对于稚嫩的自己,现在的他已经习惯面对外界的一切质疑与恶意,足以顶着一张铁面皮,眉毛都不皱一下地赘述着各种花言巧语来迷惑他人,感染他人的信念。
“他人的物语除了亲眼目睹,就只能靠纸皮数据延续生命,无论其如何从我口中述出,最后落笔的是你,它们的姿态源自你的脑海。你若当我说的是真真实实的历史,那你就更不应该对我说的一切表示猜疑,否则这段历史就不会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而是你主观臆想出来的愿望。”
沐阳此言一出,迪力克语塞,恍然大悟。
“而若不过是记载民间谣传,那又何必过分纠结真实性,本身就是娱乐大众为目的,不来点刺激的,大伙还以为在上历史课呢。”
“可是...这一听就是假的——”
“前辈,这个世界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天地之初本无人性,灾厄面前,生灵便便如草芥,在这种大环境下诞生的人类,又能有多善良?光靠善性,可无法推动时代的轮转哦。”
“你好像在扯什么大道理,我不过是想听点有意思的故事罢了——
迪力克不满的嘀咕还未落地,忽然像卡壳了似的,眼神游离向沐阳身后,那原本被沐阳的故事吓出冷汗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惧色,下肢刚想爆发起吃奶的狠劲,猛地蹦起身,然而一道鬼魅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了他身后,一只洁白却遍布伤痕的手用力按住了迪力克的肩膀,把迪力克硬生生按回到了座位上去。
定睛一看,那人便是在娼馆遇到,风味十足的飞机头姐妹中的一位,沐阳还分不清到底是哪一边,但从两人无间接触看得出来,这对男女之间,可不算是一般同事那么简单。
“迪力克~这么着急着走,是想去哪里的派对钓美女啦?”
她声音娇媚而性感,低沉之中迷茫着女性特有的诱惑,就如同一条芙蓉出水的白蛇,双臂缠绕在迪力克那粗壮的脖子上,她那桃色的吐息不旦迷得迪力克满面桃花开,而是如抹了粉底那般满面惨白。
“是,是啊,我得走了,我得先走了——”
但是迪力克比一般男人壮硕的身躯,却被看似娇弱的手臂按压着不可动弹,冷汗直飚。
那女妖宛然一笑,手指托住迪力克的下颚,像摸猫似的挑逗,都不嫌迪力克下巴胡渣扎手,眼中闪耀着亲爱之情,嘴角流露着调皮的笑,又不知有几分真意在里头。
“美女就在你身旁啊,何必舍近求远?要不今晚下班后,借一宿来激战到天明?”
这般午夜的邀请,作为男性一听,那必然精力大增,而且就算盯着她头上那块面包一般的飞机头,脸蛋却是尤为美妙,五官精致,或许剃一个足矣反射太阳光的光头,也无法掩盖她身为女性的魅力吧。
“别逗我了,您可是落花的大偶像,我癞蛤蟆岂敢吃天鹅肉?我即便是两只眼戳瞎了,这卑微的灵魂,也不会胆敢自认配得上啊...”
迪力克用眼神拼命向沐阳寻求帮助,但沐阳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刚才苦思冥想,花费好一些脑细胞和精力组装出的故事,被当成毫无价值的地摊文学,受到了侮辱的沐阳哪还能好声好气的,装作没看见就是他残留的善性。
在迪力克还在被玩弄时,穿着一身连衣裙的梧桐,与飞机头姐妹的另一半,端着午餐盘,飘飘然地经过他们这桌,梧桐望了一眼沐阳,惊讶之中微微一笑,然后二话不说安稳坐在了沐阳身旁的空座位上。
疑惑填满了沐阳浩瀚的大脑,他没法一时间回想起得与这几个搞音乐的家伙友好相处的场面,他们对过的话,可比特乐依尔人与外来者公平相处的次数还要少。
而在食堂享用完午餐的其他员工,见到这几个音乐姐妹们来,就好像见到了鬼似的,手忙脚乱地将把残羹剩饭都收拾了个干净,桌面抹得跟刚买的一样新,仿佛赌上性命要抹去痕迹,临走时根本不敢多看这边一眼。
有这么恐怖吗?沐阳好奇地望了一眼后到的飞机头,她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之情,倒是对这露骨的孤立没有半点关心。
反观自己的桌面,碎骨头落得满面都是,还有不少汤汁溅射的污点,梧桐完全没有理由选择坐在沐阳边上,还是坐在刚认识还不到半天的人身边。
“怎么了?”梧桐看出了沐阳内心的小疑问,乖巧地转过头来,正脸长大水灵灵的眼睛,微微歪着头,盯着沐阳问道。
“晚辈只是觉得,大家可都是清一色的高质量呢,就算随便找个爹包养也能活一辈子吧,我甚至觉得就算老了,古稀之年也会算在你们的青春期内,你们气质就是这么迷人...”
彩虹屁一出,梧桐先是一愣,然后稍稍红起了脸,慌忙摇头。
“你这新人怎么一上口就是阿谀谄媚?姐姐我可不是那么傻的哦,想跟姐姐玩吗?不过一宿嘛,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个小东西可得到位哦?”
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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