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在今天,粉碎沐阳的自信与傲气,让他深爱的女人好好瞧瞧,自己的身高之下,那暗藏着的雄性激素蹦跶的男子气概。
沐阳与女向导距离一米,在杰克眼里,两人已经在干些不可描述的猥琐事了,眼神之中充斥着嫉妒与愤怒,那个位置明明是自己的才对!
“请。”
好歹身在主场,杰克还是保持着优雅的荷官形象,把两人引进金碧辉煌的大门。
从大门的缝里钻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恢弘与大气的三层镂空建设,顶部挂着的巨型水晶吊灯闪耀着炫彩的光,把应当昏暗的室内,将赌场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照射得如白昼一般,容不得顾客有任何出千行为。
棋牌桌排序得井井有条,无靠背的椅子坐垫显得高贵典雅且柔软。红色的地毯布满全场,但空气中微微的血腥味,让沐阳怀疑,上头沾染上了不少血液。
除了大厅的游乐区域,还有夹层的包间可供使用,与烟馆那萧条的氛围相比,这里是高人气的设施,想必资金的周转也是大头。
“这边请。”
杰克将沐阳带到最近的棋牌桌边,却引起了女向导的不满。
“我记得你负责的桌子不在这里。”
“哎?”杰克惊奇地望向她。“您记得我的桌子?”
“...”她抬起手,指了指角落,那里有一张与周围不同的环境,方圆5米内没有别的棋牌桌,是预留给观众的位置,仿佛摆明了那就是全场焦点。
杰克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沐阳带到了自己的桌子,可以从他有点僵硬的笑脸中,读取到一丝的不情。,要不是对女向导的爱慕之情,杰克定不会将桌子留给沐阳,把玩乐心代入神圣赌博地带的人。
杰克从一旁找来垫脚的小凳子,垫着,站在了荷官的位上,他认为,只要站得高,就能体现出荷官的压制力来。
沐阳坐在了对台,将手肘搭在台子上,想看看这个叫杰克的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在外头旅行的四年里,沐阳从未沾染过赌。他天生的谨慎,比起暴富,更相信积累而来的财富是真实的,并且对命悬一线的那种焦灼感喜欢不上来,自然就没有必要。
但一说到赌,无非就是靠道具、靠托或者靠手法来作弊。沐阳自己也有作弊的门路,一点也不虚对手,优哉游哉的微笑起来。
杰双手抓出两幅扑克,混在一块儿,交互不停洗牌,动用脑海里的记忆,加以演算,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将混合在一起的两副牌,再次按顺序排成两副独立的扑克。
手感不错。杰心中嗤笑道,他一定要让这个不速之客吃瘪,打得他直喊饶命。
“既然您是贵客,咱们虽说不赌金钱上的交易,但可以玩点别的嘛,来提升一下这局游戏的乐趣,您说呢?”
杰克傲慢地望着手牌,连一记眼神都不屑于留给沐阳。
傲慢的荷官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在沐阳身后一米处待机的女向导,她灼烈的眼神一直烙印在沐阳的背上,留下无形的幻痛,仿佛在他的背上来了一整套的军体拳。
“输家,得向赢家磕头,怎样?”
不赌钱,却赌尊严,对一个贵族而言,那必须是更加惨痛的代价。
“你不缺钱,但你一定很看重尊严吧?毕竟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富人呢?”
尊严,在沐阳岁数还未上双时,就已经消耗殆尽了,不管是磕头还是舔鞋跟,必要时,都不会犹豫。
“没问题,但你可别耍赖。”
“爽快,哼。”杰克嗤之以鼻地一笑,对决也正式打响。
“玩什么?”
“21黑杰克吧,简单明了。”
“呵呵,没问题。”
新手,往往都会先玩这一套游戏,因为看起来就没有什么作弊的空间,纯看运气。
而就算是游戏,就算面对的是新手,杰克也会毫不犹豫地,让游戏一边倒。
杰克讥笑着,选了其中一副扑克,问道:“如果你有自带的扑克,不妨拿出来,免得你说我在上头做手脚。”
“没必要,就用你的牌便可。”沐阳自信地交叉双臂,乐呵呵。
“可别反悔。”
杰克洗牌过后,将牌推向沐阳面前。
“洗牌。”
沐阳照做,用从书上学来的外行洗牌手法,生硬地交叉堆叠,看得杰克都要笑了。
“看来您可是外行呢,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您接受那赌注,真的好吗?”
“没问题,我可是极速上手的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