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
一时之间矢急如雨,铳炮大鸣,土门江里的鱼糟了老大的罪了。估计从诞生起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上百条火枪以及大炮轰鸣,时不时还有几支箭射入水中。
“优势在我!天威所至,鞑虏不过尔尔!”闵廷爀感觉逼还是要装的。
身边的那些“能文能武”的儒生文官们也纷纷迎合,在他们看来原来打仗就是这样,立定人马,站住阵脚,双方互相鸣枪放炮,谁响谁赢。
不过如此嘛!
假使我早生二百年,我岂不是也能立下李忠武公一样的功勋?真是生不逢时啊!只恨爹妈晚生了自己。
那名行军司马似乎还有点见识,骑在马上张望了一阵。“令监,鞑骑仗地利,江面宽阔,仅凭枪炮怕是无法立刻大胜。”
“哦?金司马果然是将帅之才,深具军略啊!”闵廷爀当然只会用枪炮远程攻击,对面才区区四十骑,真要打过去岂不是立马露馅。
“大人应当知道,壮勇们虽然受王上厚恩纷纷来投,但毕竟疏于战阵,白兵战(肉搏战)实非我等所长。”洪景来出言解释。
“正是,我军有铳炮之力,既然能远射击贼,何必徒增死伤。”
“令监真乃神人也!以我之长攻敌之短,深得兵法之道!”包括那名行军司马在内,大小官员齐声颂赞。
“为王分忧而已,哈哈哈哈哈……”闵廷爀满面春风,哈哈大笑。
噼里啪啦对打了约莫有那么一个小时,洪景来看了看闵廷爀,感觉这戏演的差不多了。于是假意进言,可以让材勇发动强攻。
闵廷爀也假装观察了一阵战场,得出鞑骑气衰,畏于王师的结论云云。命令洪景来拣选精锐勇武的选锋之士,划船冲击对面江岸。
而对岸的舍科夫早就约定好了,这边一冲,他们那边就往后边儿撤退溃败。反正只听到李在朝他们喊杀声震喝行云,阵前都是火器发射造成的烟雾,激烈非常。
当然实际上是舍科夫躲进了树林,美滋滋的接过李在朝送的那块一斤多重狗头金,以及洪景来的亲笔书信一封。
顺便给了李在朝两支烂枪,两把都崩了口子的烂刀,一面不知什么裹脚布做的令旗。拢吧拢吧,算是李在朝冲岸击贼的辉煌战果。
至于那个洪景来的生口,早就划船送去对岸照看起来,如今往他脸上抹一把烂泥,隔着衣服往创口上弄上一滩血。
一个大好的鞑酋不就来了嘛!
在对岸随便放了几枪,弄出声响,让几匹马来回奔驰弄点烟尘,等了十几分钟,李在朝就大获全胜划船归营。
几个汉阳来的文官,一看背过来一个血里呼啦的鞑子,纷纷掩鼻挥手。等人上来一看,还真是金发碧眼,难得一见的大鼻鞑子。
至于其他的烂枪烂刀按照规矩都赏给参战的兵勇,缴获就不需要了,也没啥好勘验的。有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鞑酋就比什么都强!
大胜啊!诚然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