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尾声

肯德基语气忽然认真。

    “听起来是个优秀的领袖。”老牛仔眉头一挑。

    “不，只是个抠门的混蛋罢了。”肯德基微微一笑。

    ......

    前门西大街141号，bJ天主教南堂。

    拼花彩色玻璃窗下，白裙的唱诗班女孩们站在夕照里，在管风琴伴奏下歌唱主的慈爱。

    曲终，牧师说：“下面请我们这一届福音班的代表，北大就读的赵孟华兄弟为我们发言。”

    一片掌声里，穿着黑白两色衣服、领口有十字花纹的年轻人从前排起身，走到圣母像下，彬彬有礼地向台下鞠躬。

    他俊朗而健康，头发修剪得很整齐，嘴角带着谦和的笑意，脸上有温润的光芒。

    “各位兄弟姐妹，很高兴今天站在这里和大家分享虔敬的心。我与神结缘是在2009年，”赵孟华温情脉脉地看向唱诗班，“受到我女友的感召……和诸位兄弟姐妹一起，蒙主的恩召。我曾经在梦里走过天堂和地狱，在枯骨堆积的地方被主拯救，被天使拥抱。那一刻我方领会到我曾经所犯下的错误，曾经没有珍惜的生命，以及与生俱来的原罪。”

    唱诗班的长裙领口开得很大，陈雯雯低下头去，却掩不住连脖子都红了。

    看着赵孟华字字恳切，坐下下方的猥琐男转头向身旁的道士说：“真好笑，你明明是个道士，他要想感谢，应该去道观上香。”

    一个道士坐在教堂里，画面很诡异。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张楚岚问。

    “富山雅史教员出手了，他的真正特长是催眠和心理暗示，总之操作了一番，他就变成这样了。”芬格尔顿了顿：“哦，我提醒你，牧师是可以结婚的，所以，他估计会和热情教友陈雯雯结婚。他们复合了。”

    “嗯，挺好。”张楚岚点点头，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消息，便起身朝教堂外走去。

    “喂，圣餐马上要开始了，不吃了再走？”芬格尔问，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能白嫖红酒和面包。

    “她来了。”张楚岚只是轻声回了一句。

    芬格尔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走出教堂，站在南堂砖雕的门楼下，门口就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流涌动不息。

    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挤出来，是面瘫师兄和小龙女。

    小龙女低着头，不看台阶上的二人。

    张楚岚看着两人，微笑道：“圣诞快乐，恭喜出院。”

    楚子航轻轻推了推女孩，示意她把东西拿出来。

    夏弥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伸出藏在身后的手，高举着两袋满满的食物，说：“你们应该没吃饭吧，呐。”

    “真不愧是师兄的宝贝师妹，来，亲一个！”芬格尔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楚子航一击无情铁手扣住废柴师兄的猪头。

    “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当初那股死皮赖脸的劲呢？”张楚岚见女孩这般扭捏，忍不住笑道。

    “烦死了！不吃算了！”夏弥红着脸大吼。

    “吃啊，徒弟孝敬的，哪有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