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混合在一起,魏西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被冲开了。
头晕脑胀的魏西赶紧进了一个隔间守株待兔,希望快点摆脱这个鬼地方。
天杀的,魏西把三角巾提到眼睛底下想到,再有下次自己绝不会再干这种受累遭罪的活了,连钩漌就不错,这种活给他正好!
魏西被熏的眼睛生疼,正当她琢磨要不要放弃这个方法,就听见几个人吆喝的声音,她赶紧去听。
“下值了!下值了!奶奶的,这一泡尿憋了好久!”
魏西听见几个人走过来,伴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又感到旁边的隔间被打开,伴随着水流声,有人道,“这正忙着祭河,怎么就又请人吃饭?”
“说是两个修仙的,这种不像那些人,拿刀吓唬吓唬就走了,实在不行割开脖子扔进......”
魏西一听心下了然,孙籍所说堂口镇人口锐减一事同程县丞也脱不开关系。
那人话还没讲完,另一个听着声音老成些的道:“喝了酒少胡沁!县丞请谁吃饭也轮不到我们说什么!”
这话说完那人便不吱声了,头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打圆场道:“队长说得有理,咱们只管听县丞的,年年分黄金自有咱的份!”
魏西颇为惋惜,这仨人知道的俨然比被自己忽悠瘸的两人多,现在一个个闭嘴了实在可惜。
“欸?怎么不见那个商队的人?”
“那人也是个偷奸耍滑的,巡逻一半说自己肚子疼,估计跑到哪里躲着了。”
魏西心头一紧,下一秒就听见那人笑道,“我看到他了!搁我旁边的间蹲着呐!”
魏西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脚,屏住呼吸,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想个办法脱身。
好在那人真是喝多了,也没看出来魏西一个十一岁小姑娘的脚踝和那些小山一般的胡人的脚踝不一样,那人敲了两下墙,戏谑道:“哥们,没见你吃酒,倒钻进茅坑不肯出来了!”
魏西哪里敢回话,她实在不想被人在茅坑里逮个正着,倒是那人也不要魏西回答,系好腰带,嘴里也没闲着,“我们几个先走一步,回房热酒,等你出来,去我们那儿喝上几碗,好好唠一唠!”
听见那几人走了,魏西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真是百密一疏,躲在这种地方连条退路都没有,不过也让她撞见了机会,跟着这几个人走,若是那队胡人同他们在一处最好,若不在,那就要看秦枫她们了。
魏西赶紧从隔间出来,准备去追那几人,这地方植物繁茂,再晚点真就看不见那几人的踪迹了。
这时候雾气又重了些,稍微离开茅厕那片,就又闻到雾气里难闻的味道,魏西不愿去想这味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归又是程县丞造的孽。
跟着那几人魏西摸到了一处院子,这院子夹在前院和后院中间,矮矮的院墙,看着应当是给县衙的护院、兵士住的。
魏西不好大摇大摆地进去,正要想办法,就被人劈了下肩颈晕了过去。
没错,她就是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