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把银子拢进了袖子里,“这位爷大气!这就给您准备!”
魏西坐在角落里,看得清清楚楚,这几人虽做莒人装扮,可有几人腿微微变形,像是长期骑马所致。
秦枫教魏西的时候说过,若是骑马姿势正确并不会造成腿部的变形。但魏西在宝象城见过胡人商人,发现他们很多人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可见若是常年姿势不当确实容易造成变形。
而莒国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碰过马匹,这伙人的身份着实可疑。
魏西示意吃饭的两人那两桌人有异常。秦枫见过不少胡人,宝象城长大的连钩漌也对胡人颇为熟悉,当即给了魏西肯定的眼神。
这下可以确定,这两桌人就是胡人。
可是好端端的胡人怎么会出现在宿州边界的驿站里?
虽说入了仙门,可事有蹊跷不得不防,万一被卷进什么因果里,那可就坏了菜。
更别提秦枫这个莒国将军的女儿,说是入了仙门,可尘缘那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三人分了些心神给那两桌人,听差的手脚麻利就送了饭菜过来,又遮遮掩掩地搬了两坛酒过来。
“怎么,不是说要三坛酒吗?”另一桌的一个护卫打扮的人粗声粗气地问道。
听差的赶紧回话,“去年锡州闹饥荒,今年春天南边产粮的定州又闹了水患,莒城又要对东夷用兵,粮食这头就抓得紧,驿站里就剩这两坛酒,各位爷别见怪!”
那问话的人张嘴便道,“你们莒......”还没等他说完,络腮胡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两坛酒就两坛酒!你再去后厨要两碟水藤,宿州产这东西,今天老爷也见识见识仙人吃的东西!”
宿州产水藤,是因为宿州境内水网密布,连带着正心派的许家在这有些产业,除了供给仙门,这些东西还流进了宿州的市场。
听差的连连应是,这两桌人也是一边吃一边唠些闲嗑,魏西她们把汤喝光了都没听见有用的东西。
因为还要赶路,这事也只能撂在一边,三人叫了些热水,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睡梦中的魏西感觉有人叫她,她以为是睡在里面的秦枫,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发现床头立着个人影,一瞧便不是秦枫。魏西抽出匕首就要捅,人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姑奶奶!是我!”听见是连钩漌的声音,魏西把匕首收了回去。
秦枫也被吵醒,“大晚上的,做什么?”她伸手就要去摸床头的油灯,连钩漌按住她的手。
“别点灯!”连钩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低低的。
秦枫只觉得奇怪,“我们都知道你长什么样,不会被吓到,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这些事以后再说,”连钩漌松开秦枫的手,坐在床边,“魏西你往里挪挪。”
魏西巍然不动。
连钩漌继续道,“刚才我起夜,在茅房哪里听见两个胡人在哪里说什么王帐、大巫,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担心被发现,我慢慢靠近。”
“最后我就听见他们说,他们也要去堂口镇,还说天天扮莒国人不方便,巴不得赶紧完事回博罗国。”
“他们离开茅房后我才离开。我留了个心眼,回来之前查看了一下,这两人是值夜的,估计是开小差出去方便,担心被他们发现我之前在茅房偷听,我融进了墙里溜了进来。”
连钩漌不让她们点灯原来是因为这个,听了这话魏西和秦枫瞌睡也没了。
这波胡人什么来路,怎么也往堂口镇去?
现在缺少线索,只知道这波胡人绝不是良善之辈。
伪装潜入莒国、派人值夜都不像是一般的胡人。魏西她们有任务在身,堂口镇必须要去,也不知堂口镇到底有什么能把胡人引来。
三人心知这次任务还要提防着驿站这波胡人,万一胡人和堂口镇的人起了冲突,身为修士的三人还不知道要惹上多大的因果。
连钩漌万万不敢再回去单独睡了,魏秦两人也担心他半夜开门弄出什么动静,于是秦枫的皮毛和客房里多余的褥子成了连钩漌的好伙伴。
“说真的,这皮毛都快成我的了。”连钩漌感慨道。
魏西从床上丢了个枕头让他闭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