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昨天微服私访,去了四海坊,这一年多来,日新月异啊。”慕容宽一手扶着桌案,一手对着慕容明道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对四海坊一直关怀有加,各国各族的商户在此云集,很多人都把家搬到了这里,安居乐业,天下归心啊。”慕容明道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这两年来,我们的国库日渐充实,百姓的家里也都有了余粮,都纷纷感谢皇恩浩荡,我大夏子民日夜歌颂啊。”左相李林度满脸带笑地说。
右相拓跋澄见被李林度抢了先,心有不甘,赶忙接道:“陛下登基以来,创易红堂、营筑堂,引天下商户,请严帅回朝、平临城叛乱,百姓有此明主,真是我大夏之福啊。”
慕容宽知道这两位大丞相会抓住一切机会拍马屁,但听起来仍然很舒服。
他反问拓跋澄说:“百姓们是高兴了,最近已经很少听说有人饥饿而亡了,但这些王爷、世家和财阀,一年下来少赚了好几百万两银子,背后没少抱怨吧。”
拓跋澄本身就是拓跋世家的领袖,听到慕容宽这么说话,赶忙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说:“启禀陛下,实话实说,各大家族的银子确实是少赚了不少,我不知道别的家是怎么想这件事的,但我拓跋家从我开始,上上下下老老幼幼,无一人不感谢陛下隆恩,哪有抱怨啊。”
慕容宽哈哈大笑,说:“感谢朕?你们家一年下来少了好几十万两银子,还谢朕?”
拓跋澄大义凛然地说:“陛下说的是,我拓跋家确实少赚了些银子,但臣子都是为陛下守财的,拓跋家所有的家产,包括所有的人丁,都是陛下所有。那些银子之前是拓跋家替陛下保管,现在不需要我们过手,也是天经地义。
而且,先有国才有家,拓跋家不管有多少银子,都要我大夏富强,才能安享太平。能够为大夏多出一份力,是我拓跋家的荣光,这是陛下赐予拓跋家报效大夏的机会,臣等只有感恩。”
“好一个实话实说!”慕容宽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把拓跋家的庄园田地都交给国库吧,每个月给你发一千两银子,够不够吃饭的?”
拓跋澄的头上立刻见汗了,拓跋家每月的进项都在数万两银子,发一千两,那就等于只留了个零头。
但他毫不犹豫,立刻倒地磕头,说:“一切全听陛下安排!”
旁边的李林度见状,也赶忙跪倒磕头,说:“臣家里的进项远远不敢和拓跋大人相比,但只要陛下有旨,臣愿一文不留,全部献给陛下。”
旁边的严烈始终一言不发,看到这两位丞相如此故作腔调,轻轻地把眼睛闭上了,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朕要你们的钱做什么?而且你们为国操劳,又养着一大家子人,多赚些钱是应该的。现在三大世家、四大财阀、九大王爷,每年已经让出了半数银子给国库,朕要感谢你们才是。”
两位丞相赶忙又伏地磕头,说:“臣不敢当。”
“起来吧,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和那些家不一样。平定临城叛乱,揪出了华家和徐家,他们的家产当然要全部充公,这是罚;但对有功之臣,朕会全力保护他和他的家人。现在国库充实,只要是合规合法,你们就放心地好好赚钱吧。”
听了慕容宽这么说,拓跋澄和李林度才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自慕容宽登基以来,不管是王爷、世家还是财阀,达官显贵们都被搜刮的心疼肉疼,但慕容宽牢牢掌握着军权和青衫卫,惩戒了一大批抱怨者,又借着平定慕容阔叛乱的由头,把华家和徐家都抄家灭门了,所以再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今天听慕容宽的意思,是增加税赋的事要到此为止了,这算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前两年的情况你们都清楚,我大夏是真的穷啊,而且内忧外患,朕有些手段不得不激烈了一些。现在国库日渐充实,外族人等迁入我国的数以十万计,各方面都在转好,朕也不需要再难为你们了,等以后有机会,自然会补偿尔等。”
还没等两位丞相再次歌颂恩德,慕容宽面色一变,严肃地说:“今天请你们几位过来,是想商量一件大事。”
众人知道,刚才都只是开场白,现在才是真正的主题。
“平野之败,是我大夏的国耻,我每次想起都痛心不已。但那一仗,我军损失了40万兵卒,靠生孩子来弥补,那至少还得十几二十年。这几年外族人来大夏定居者众多,而且我们还可以花银子,请牧族和渔族的战士替我们出征。我算了一下,举国之力,还能凑出15万大军。
相比之下,如今的商国,平野之战也是消耗了不少元气,估计现在还能动用的兵力,也不过30万左右。如果要在数年之内讨伐商国,仅靠我一国之力,是肯定不够的,必须要联手周国。”
各人心里都变得沉重起来,以实力而言,夏国即使在平野大战之前,也要比商国逊色不少。当下经过了平野惨败,和商国的差距就更大了,冒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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