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强装镇定,坐到办公椅上,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夏渏直直地往他那里走去,高跟鞋踩在他两腿之间的办公椅上,同样声音微冷,“为什么躲我?”
魏远看见这一幕,连忙出了办公室。
何言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嘶哑,竟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刻意躲你,我最近很忙。”
“魏远说是你让他把行程都提上来的,还不是躲我?”许夏渏一脸严肃。
何言也突然笑了,许夏渏有些懵,这是他最近第一次在她面前对着她笑,他微微挑眉,一如多年前那般顽劣,“许夏渏,你又在玩什么把戏?闹到公司来?逼迫我认栽?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我回去见爸妈了?”
“要是你愿意,也不是不行。”许夏渏有些心虚,点头如实回答道。
她这么多年确实变了,变得气场十足,还带着攻击性,原本她高中就不是什么好好听话的学生,只是在他面前有些爱撒娇,成年后也只是放大了这一点罢了。
“我不愿意,许夏渏,”何言也叹了口气,“抱歉,你别想着把我追回来了,还有,你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被看穿的许夏渏收回脚,声音平静,“言也,为什么?”
何言也微微笑道:“没有为什么。”
其实这么些天,何言也也动摇过,许夏渏不曾做对不起他的事,她两次离开他也确实是被迫,但他也说不清自己不同意的理由。
是怨她每次有事都不告诉他一个人承担,还是怨他自己太迟钝没有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
“言也,我和你一样,没有理由的分手或离婚,我不接受。”许夏渏平静地留下这句话,出了办公室。
或许这么多年,他们也都不曾变过,都还是高中时爱吵嘴的那对同桌,好强,总想和对方比个高下,气死人不偿命。
何言也惆怅地抬起头,或许一直阻碍他们的,是他的执念吧。
“魏远,明天起就按正常的行程走吧,我有些累了。”何言也拿起外套,“今天我先走了。”
何言也坐到自己车上,给黎听寒肖绍常和于钧时打了个电话。
“出来喝酒。”
到了地方,只有黎听寒一人在那里,他向何言也招了招手,“肖绍常说要准备结婚的东西,于钧时在开会。”
何言也二话不说,点了酒和黎听寒开始喝。
“也哥,你说你和渏姐这是何必呢,明明是我们中间最早在一起也是最早结婚的一对。”黎听寒有些醉了,胆子渐渐大起来。
“我过不去啊,七年怎么过得去。”何言也喝了一口酒,眼中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何必那么自私把对方绑在身边,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和她结婚。”
“唉,也哥,你以前还说我为什么不给卿卿表白,你现在怎么也这样啊,喜欢就要去追,是你告诉我的啊。”黎听寒闷了一杯,又给何言也满上,“随便你吧,反正这几年陪你喝酒也不在少数了。”
何言也口中有些苦涩,突然开窍一般下定决心,“我要和她重新开始,我不管什么别的了。”
“好样的,也哥!”黎听寒又开了瓶酒,“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