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压抑心里的激动,此时听到石原美好的展望,马上点头附和道:“没错,我们友好互助!”
如果复国,那她一辈子的愿望就达成了!
那样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贵,只有失去之后才会知道有多珍贵!
泽北与井上没有说话,脸上一派木然。
他们都是保守派的人,与珍子立下誓言打赌了,是很不希望一切顺利的。
但是不管他们是什么派别,他们总归是东瀛人,是无论如何都要支持东瀛的,此时此刻,绝对不能露出任何不满之色。
心中不高兴,又不能不满,他们只能面无表情地听着。
石原先生眼角余光瞥见泽北与井上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井上先生,泽北先生,你看我们这计策如何?”
井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很不错。不过到底如何,接下来才是关键。”
石原听了,哈哈一笑:“井上先生的意思,是说接下来的计策未必成功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看看接下来如何。”井上淡淡地道。
石原见一向寸步不让的保守派说话如此软绵,心里便当保守派已经认输了,他对井上露出一个有些志得意满的笑容,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的珍子听到两人的争执,心情越发好起来。
她和石原想的一样,向来与扩张派针锋相对的保守派此刻居然说话缓和了许多,定是知道他们这次输定了。
当下,她在泽北先生身旁坐下:“两位,请你们记住我们已经立下军令状!”
泽北冷笑:“作为大东瀛帝国的一员,我也希望珍子小姐赢。不过我认为,珍子小姐没有必要这么快便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这样看起来,实在太小气了。”
珍子淡淡地笑了:“泽北先生教训得是。”
她虽然如此说,但是脸上露出的是不与凡夫俗子计较的高傲表情。
泽北先生看见了,心中暗恨,越发怀疑,珍子是故意下手害死萧遥的,什么设计让萧遥嫁给三井先生,那只是为了脱罪的一派胡言。
珍子知道,萧遥是个优秀的情报员,是她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才千方百计想除掉萧遥。
如果萧遥还在,她一定能从东派那里得到海量的消息,让保守派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当然,他不是说保守派得到消息之后会阻止扩张派的计划,而是认为,萧遥拿到消息之后,他们保守派可以做出更准确的决定,决定是否接受珍子的挑战。
可惜,珍子太狠了,萧遥又太单纯,而他们也没有想到,珍子竟然会做自相残杀的事!
珍子感受到泽北先生满怀恨意与不忿的目光,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十分舒服。
在她看来,这种目光与臣服的目光,是差不多的,因为都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随后的时间里,总指挥营帐内充满了激动的气氛。
约莫晚上九时,东瀛总指挥大营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珍子与众人马上站起来,满怀激动与期盼地看向去接电话的三井先生。
三井拿起话筒接电话,刚听了半句,脸色就变得铁青。
珍子几人见了,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顾不得三井正在打电话,急问:“三井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三井放下手中的话筒,面沉似水:“华国似乎早有准备,轰炸北大营的部队不仅遇到了顽强的抵抗,还被华国军队从背后包抄,刚得到消息,先遣部队已全军覆没!”
他说完话,冰冷的目光慢慢落在珍子脸上。
石原失声惊叫起来:“怎么如此?不可能,不可能的!”叫完见三井冰冷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忙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然后下意识地看向珍子。
保守派的其他高层也看向珍子。
泽北先生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珍子小姐,我认为你有必要解释一下此事。华国一向不敢与我们硬抗的,先前金安事件,华国政府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这次的事,按照他们的作风,也是先礼后兵的。可是,他们没有‘礼’,而是直接‘兵’。而且,还是前后夹攻那个,让我们全军覆没!我有理由怀疑,华国方面知道我们的计划!而那个泄密者,就是和齐先生相处过的你!”
井上没有附和泽北的话,而是看向三井先生:“三井先生,华国当真前后夹攻,包抄了我们的先遣部队么?”
珍子听了这话心中暗恨,这样的问话,比附和泽北还要诛心!
果然,三井脸色铁青:“这样的事,我没有必要开玩笑!”说完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珍子:“珍子小姐,我愿意给你10分钟解释此事。”
珍子的脑子一片混乱,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此事,我没有办法解释。我只能说,我绝对没有泄漏过我方的任何计划,我可以以我的家族发誓!”
“那你告诉我们,华国方面事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泽北先生咄咄逼人地问。
珍子恨他要咬死自己,当下道:“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渡边也失踪了,或许是她所为也不一定!”
泽北马上冷笑:“或许我得提醒你,渡边根本不知道这次的详细计划!她只知道,我们要出兵,具体那天出兵,是如何部署的,她完全不知情!”
“这只是渡边的说辞,或许她什么都知道呢?”珍子马上反驳。
井上看向她:“珍子小姐,一旦出事,你便马上推到渡边身上,用心着实险恶。当然,这也更让我怀疑,你之前设计渡边,其实是要渡边死,而不是让她成为三井太太。最后,我可以告诉你,渡边小姐对战争很厌恶,根本就不爱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珍子已经有些慌了,闻言连忙说道:“我说过,这只是渡边的说辞——”
三井喝道:“够了!”说着看向自己的两个卫兵:“把珍子小姐带下去好好看着,任何人不得探视。当然,她也不能踏出大牢一步!”
珍子听了三井的命令,大惊失色,马上看向石原先生:“石原先生,救我!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出卖东瀛的!”
石原也参与这次的计划,属于计划的相关人,此时正担心三井怀疑到自己身上,如何敢帮珍子求情?
不过,同为扩张派,他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当下冲珍子摇摇头,说道:“珍子小姐,如今我也不知如何为你脱罪。不过请你放心,如果你是冤枉的,我拼上家族的力量,也定会帮你洗脱罪名!”
田中先生冷笑:“石原先生,详细计划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中途曾离开过的,只有珍子。难不成,你觉得留守在答应内的人会泄密?”
石原没有理会田中先生,而是看向珍子,让珍子看到自己真挚的眼神。
珍子看到了,可是深知石原性格的她,并没有感觉到欣慰,反而更加担心了。
她很清楚,石原只是想稳住她。
可是,如今保守派这么多人,除了石原,别的人也不可能帮她,她能依靠的,只有石原,所以即使心中不信,还是点点头,做出一脸信任与感激的神色。
三井的卫兵很快押着珍子往外走。
泽北上前,绅士地冲珍子点了点头:“珍子小姐,对你这次失败的计划,我真的很遗憾!你知道,我也是大东瀛帝国的人,我真的很希望东瀛这次的行动能够成功!”
珍子看着道貌岸然,脸上带着讽刺之色的泽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这该死的,难道以为她看不出,他实在讽刺她么?
井上看向泽北,淡淡地说道:“好了,泽北,少说几句!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把自己抬得太高并不是什么好事!”
珍子再也听不下去两人的讽刺了,不等卫兵推自己,抬脚便走。
只是,直到进入大牢里,她还是想不明白,此事怎么会失败。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对外说过什么。
至于保守派,他们根本不知道她与石原几个制定的计划,也不可能泄漏什么。
不是她,也不是保守派,那会是谁呢?石原他们么?
珍子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知道计划的人,很确定他们都是极端的扩张主义者,为了这次的扩张准备了许多年,是绝对不会背叛东瀛泄密的!
所以,泄密的,最有可能的,还是保守派的人。
泽北与井上不在情报部门工作,不大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在情报部门工作,还身处高位的萧遥,嫌疑最大!
珍子慢慢睁开双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萧遥如今不知所踪,即使她到时指证萧遥,保守派也会一力撇清,还企图倒打一耙。
珍子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她不明白,明明是很好的计划,怎么就出错了,还让她面临万丈深渊。
石原向三井建议,派兵攻打北大营。
三井摇摇头:“我们的先遣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我们再派兵,只有同样的下场。”
“你这是认为,华国已经知道我们的全部计划。”石原道。
三井锐利的目光看向他:“难道不是么?即使不是,你能拿关东军的性命做赌注赌一把么?”
“可是,这是我们商量已久的计划,我不甘心就此退却!”石原说着,在总指挥大营走来走去!
其他扩张派也点点头,看向三井先生纷纷开口:“我们扩张派苦心孤诣准备多年,若因为先遣部队失利而放弃计划,实在得不偿失。”
“华国的军队如何,装备如何,我们一清二楚。就算他们早有准备,我也相信我们能以少胜多!”
“没错,我们绝对可以以少胜多!先遣部队失利,只是因为我们之前毫无准备,而且轻敌了。只要我们做好准备,也不轻视敌人,我认为凭借我们先进的武器装备,我们可以碾压华国!”
三井看向众人:“这里的最高主将是我,我拒绝再进攻!”
扩张派众人听了大怒,可是诚如三井所说,这里他是老大,他们只能听他们的。
可是,准备多年的计划泡汤了,他们无法忍受。
石原想了想,看向三井:“三井先生,我虽然职位不如你高,但是我在陆战队方面的经验比你多,我并不认同你如今的策略!鉴于此,我认为,需要向最高统帅花形先生请示!”
其他扩张派一听,马上点头附和:“没错,我们坚持,请示最高统帅花形先生!”
井上在旁道:“诸位,请恕我直言,我认为三井先生的策略没有错。我们目前暂时不知道华国人知道多少我们的计划,处于被动位置,若要强行进攻,只是让部队去送死!”
石原瞥了他一眼:“井上先生,你们一向是缩头乌龟,我认为没有讨论的必要!”
泽北骂道:“石原先生,你这是不识好人心!我们保守派奉行的是稳扎稳打的策略,而不是不经过评估便疯狂扩张!如今国内经济形势十分不好,就是因为你们!”
他虽然希望扩张派失利,但是也不想东瀛帝国损失太大。
石原先生干脆不理他,和其他扩张派继续向三井施压。
三井只是东瀛在华国的第二统帅,上面还有个最高统帅,在众人都要求向最高统帅请示的情况下,他只能答应。
不过,三井相信,最高统帅花形先生应该会认同他的决定的。
如今敌我形势不明,己方已泄密,花形先生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要求出兵的。
很快,三井拿起话筒,联系上花形先生,将如今的形势一一告知,最后说出自己与石原等人的决定,请花形裁决。
石原认为三井说的话不足以代表自己殷切的期望,要求亲自与花形先生通话。
三井相信,花形不是傻子,干脆把话筒给石原,任凭石原发挥。
他要让石原明白,不管石原说什么,花形先生都不会听他的。
不想花形先生经过思考,最终决定出兵。
三井先生大惊,马上抢回话筒,与花形先生据理力争。
花形先生道:“我知道你的考量,但是,诚如石原所说,我方的武器比华国的先进,我方的武力值比华国强,我相信,即使正面迎敌,我方也是胜利的一方。华国方面,根本就不敢与我们打,他们会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面对我军的大炮,只能退却!”
说完,不等三井再说,再次要求三井出兵,便挂了电话。
三井没有办法,只得通知各方出兵。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要求各军队要小心,行军稍微慢一些。
对此,石原十分不满意,马上给花形先生打电话,认为兵贵神速,按照三井的徐徐推进,最终只能失败。
花形那里很快给三井打电话,要求暂时将指挥权交给石原,三井本人,则去审珍子,问清楚泄密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井原本是想据理力争的,但是他手下的扩张派基本都不认同他的打法,他只能无奈地把指挥权交给石原,然后去审问珍子。
珍子面对三井的审问,如同之前想好的一样:“我没有泄密!我以性命以及我祖辈的名誉起誓,我没有泄密!渡边如今失踪未归,这是不合常理的,我有理由怀疑,是渡边泄密了!渡边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她未必受得了敌方的严刑敲打。”
三井沉下俊脸:“渡边根本不知道这次的计划,她就算要泄密,也一无所知!”
珍子咬牙:“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渡边掌管情报部门的时间不短,她完全可以收买很多情报员为她服务!知道我的计划,并不是一件难事。”
三井凝视着珍子的脸:“容我提醒你,若渡边小姐真的知道那么多,她就不会被你暗算了!她在政治、军事上远不如你,但是她很机灵,脾气很直率,如果知道你的计划,会马上与你闹起来,而不是任凭你买通的司机将她带走!”
珍子反问:“你怎么确定,那不是渡边将计就计呢?”
三井一番审问未果,又担心东瀛的军队,只得先放过珍子。
次日,东瀛的军队推进,按照原先的行进方向,开始侵略东三省。
然而华国的军队出乎意料的多,他们几乎每个方向上的军队都一败涂地,甚至有几支军队是全军覆没的!
落后一天的报道中,东瀛谴责华国炸断柳条湖路段的铁路,还袭击东瀛军队。
可是,另外几分报纸,也包括
三井一番审问未果,又担心东瀛的军队,只得先放过珍子。
次日,东瀛的军队推进,按照原先的行进方向,开始侵略东三省。
然而华国的军队出乎意料的多,他们几乎每个方向上的军队都一败涂地,甚至有几支军队是全军覆没的!
落后一天的报道中,东瀛谴责华国炸断柳条湖路段的铁路,还袭击东瀛军队。
可是,另外几分报纸,也包括